第二十一章：说九头……

　　九头氏……
　　九为数之极，头为人之首，九头氏……
　　“还在看吗？哥哥……”
　　在无限多位面，无限多宇宙，无限多世界的夹层中，那是一片虚无，那是连圣人都无法轻易存在的空之空里，在这虚无之空里有着一男一女存在，男的那人是个青年，穿着一身现代衣装，女的则是个大美女，容貌绝世无双，身穿一身宫装华服，而此刻就是这女的轻声问道。
　　“呃……”
　　青年默默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又喃喃说道：“当初的事，我都无法完全记忆，或许现在仍然还记得九头氏，全多元宇宙也只有不到十指之数，这中间有大秘密，也有大危机，但是你我都知，当初的人皇合该由九头氏登基才对，他诞生于昊陨落之时，与古相遇在无尽丛林，经历人族浩劫，又遇东皇发布的人族灭绝令，再之后，人类革命，巨人浩劫，异族狂潮……及至最后的开天战役，他几乎全程参与，古与钧道解之后，是他带领了最多数目的人类率先离开洪荒，游走多元宇宙，为人类之后的崛起奠定了最大的一份基础，其后对人类文明多有建树，他是自昊之后第一个系统化归纳总结人类发展道路的人，也是第一个预言人类未来道路必将有符文修真体系与圣人体系并重的人，要知道那时天皇灵宝还隐世不见，世上也不闻修真之道，可见九头氏实有大智慧。”
　　“他德高望重，他劳苦功高，他与三清有师徒之谊，他与后土有兄妹之情，他更是我毕生的挚友……此间种种，都在当初呈现出人族第一皇的架势，他是人类当之无愧的人皇……候选……”
　　“之后……”
　　说到这里，青年苦涩一笑道：“我已经记不得了，依稀记得的画面，是我在由我心灵之光所化的不周山前问他，为什么这么做，而他则只回答了我这么一句话，这句话，那怕我已从伏羲成为裴羲，我也依然铭记于心……”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因为啊……人的梦想，是永远也没有止尽的！”
　　青年忽的站起身来，用一种完全不似他的语调，说出了一段苍凉的话语。
　　“再之后，我就记不得了，只依稀看到了光……我的记忆，就此断开，九头氏的记忆，消散了七七八八，刚才所说的往事，不过是我依照我所知道的历史，以及我的记忆，三清的回忆，还有其余自昊古年间存活下来的老人们所说往事，这一切里拼凑出来的，他们的记忆中，大部分都没了九头氏这个人，但是他们所说的过往却有了空洞，一些战役，一些往事，根本不可能完成，除非有九头氏这个人存在……”
　　说到这里，青年的目光无比的严肃，他看着少女说道：“娲，你可知道，实力达到我这个层次，拥有我现在的位格，拥有我现在的气运，可以这样说，在这个时间点上，我已是唯我独尊，我现在就是最强，那怕世界，古，钧重新出现，某种程度上我也不惧于他们，可以这样说，已知存在里，没有任何存在可以抹去我的记忆，那怕是逻辑天道也不能！但是，我依然无法回忆起更多关于九头氏的记忆，这是非常不正常的事情，或许你觉得我过多关注这个罗杰，已经占据了我至少两成的关注度，有些颠倒主次了吧？不然！是的，楚浩那边我要关注，还有那个人也要关注，更还有天庭，神圣天堂，无底深渊，以及三清，双佛等等，我关注罗杰的程度已经快达到那个人的关注程度了，但是罗杰很重要！”
　　“你可知道，自我记忆里出现了九头氏给我所说的那句话之后，我苦苦寻觅了千万亿年，再没有人重复他的那句话，这到底代表着什么，是否和他的死有关？是否和抹去我们全部人的记忆有关？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所发出的什么样的力量？这一切，我都必须要知道，否则的话……”
　　青年的话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少女明显已经知道了他想表达什么，这力量如此可怕，甚至已经可以影响到现在的青年，那么……是否代表着，这力量的主人，完全可以抹杀掉青年呢？要知道青年现在的位重，权重，实力重，但是所肩负的东西也重，他一旦陨落，就代表着人类历的结束，甚至可能代表着，多元宇宙的结束……
　　“一切的线索，皆在这个罗杰手中，但是……他并非任何人的转生，其生命的根本印记也不是来源于任何存在，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小位面人类，只是好生奇怪，有些事情我也看不透彻，他气运如此浑厚，岂是一个普通人可能拥有？要知道现在已不是昊古年间，所谓的气运本就没有天生得来，要么就是实力镇压，要么就是如昊古年间人族无边血色带来，要么就是天地所钟，但是我们人类那里来什么天地所钟这回事，天地所厌还差不多，也亏得了古劈开天道，所以现在天地对人才不善不恶，那些所谓的天之骄子，那些所谓的大气运者，要么就是合于大实力者的转世，要么就是其先辈累积而来的气运，像罗杰这样毫无跟脚，又身具大气运者，说句实话，我们人类从古至今，也只有一例……”
　　“有这样的人？”少女却是惊异无比的问道。
　　“有啊，还真有这样一个人。”青年呵呵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他就严肃地说道：“到了你我这个程度，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当初人类无数亿万年，在洪荒年间累积下来的血色气运，投入的是古与钧之身，同时还有旁的一些人也得到了部分这股气运，所以当初昊古年间才有了人类如此多的英雄豪杰，那么……如果说，古与钧才是这血色气运的真正拥有者，那么昊的气运又是如何得来？”
　　“多么伟大，多么浩瀚，多么英雄，多么史诗啊，人类第一座城市，人类城，人类唯一怀抱先天灵宝而生的主角，人类第一个开发出成系统修炼体系的人类，人类第一个冲击圣位的存在，人类第一个以非圣位格，消灭一百单七个圣人的存在，以及连古与钧，以及几乎所有背负血色气运的人都获得其遗泽，这伟大简直无法形容……那他的气运，从何而来？来自于天地？要知道，他的成圣可是被那时的天地所否认了的啊。”
　　少女啊了一声，似乎记忆起了什么，而青年就继续说道：“这个罗杰并不起眼，或许除我以外，别的那些人还没注目到他身上，毕竟有我封锁轮回世界，他们要投入目光进来可是消耗不浅，若是做得过了，我自会上门讨债，所以估计还没人注意到他……但是时间确实不多了，旁的不说，接下来就该要准备收回镜子，算了算，也没余下多少时间，这就是我将他投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了。”
　　“有去死去死团残余分支存在的洪荒残片吗？”女娲若有所思地说道。
　　“确切的说，是早已经与去死去死团脱离联系，已经自我结为新组织的去死去死团残余才对……”
　　青年笑着说道：“去死去死团某些技术，连我都深为佩服，特别是当初参与了轮回世界建设的那批去死去死团成员，他们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位面，或者说，这个EVA系列位面，就有当初参与轮回世界建设的十三个去死去死团成员所留下的组织，名字叫做SEELE，他们对于心灵之光，人造神，以及灵魂等等非常有研究，某些技术连我都叹为观止，而且你我都知，去死去死团并非那种狭义的封闭自我的邪教，虽然他们的教义确实蛮邪的，但是他们极其善于吸纳新技术，产生新技术，连同这个SEELE组织都继承了这一点，其中还吸纳了白肤系的人类补全计划中的技术，集其大成者，就是所谓的神话解封体EVA了，以区区人造物能够达到四阶高的实力，这点已经仅次于当初的神与巫……”
　　“罗杰进入这个世界，如果他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人的梦想是永无止尽的，那么他就会做些什么，而做这些什么，同时就会引发SEELE组织的反击，心灵之光，人造神，以及最关键的灵魂……”
　　说到这里，青年眼中已经一片茫然，恍惚间可以看到光与暗在他严重碰撞。
　　“那时，他的真实跟脚就会浮现，让我彻底看清楚吧，你……”
　　“到底是谁！？”